裴琏铺床的动作顿了顿,少倾,似是而非地“嗯”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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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这么一打岔,明婳也忘了问他那幅画的事,只放下床帘,保证与外隔绝,不漏出一条缝,这才安心地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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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,有些事就不能开口子,一旦开了口子,那便是拦也拦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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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同屋共寝这事,明婳一开始只想着让裴琏住个两三晚应付应付长辈得了,未曾想在那之后,他夜夜都来她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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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得明婳都很是纳闷,放着那么好的主屋不住,非得来她的小厢房睡榻,这不是纯纯没苦硬吃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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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有一日晨起,采月给她梳妆,忽的惊讶咦了声:“中秋已过,如何还有蚊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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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婳奇怪:“为何这样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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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月指着她脖侧:“娘子这儿被虫咬了,也没察觉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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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婳扭过身子照向黄澄澄的铜镜,果真瞧见一抹小小的红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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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诧,“什么时候咬的,我都不知道,不痛也不痒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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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月柔声宽慰,“娘子莫担心,待会儿奴婢给您换套被褥,再熏些驱虫香,保管再不会有虫了。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