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养太子妃 第179节

尽快回去吧，真打起来，我与我父亲都出去了，一家子女眷也顾不上你。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，倒成我们的罪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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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后吐真言，裴琏听到这话，便知谢明霁是真的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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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在他们眼里，他是个负担般的存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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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堂堂男儿，为何要女眷们看顾？上次在演武场，孤的枪法你也见识过了，并不逊你多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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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琏也有些微醺，眯起凤眸乜向谢明霁：“若是不信，你再起来与孤比一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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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明霁闻言，支起眼皮看了他一眼，而后笑了：“是，你的枪法是不错，但战场上瞬息万变，不是说谁功夫好，就能立于不败之地。像我父亲，大渊战场，玉面阎王，够厉害了吧？可这样厉害，还是血肉之躯，照样在沙场上中过剑，受过伤，好几次都险些丧命，硬是命大扛下来了 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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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阿娘这些年越发笃信佛法，便是为我父亲祈福，盼着天下太平，盼着父亲能安康无忧。我五岁就跟着我父亲去军营了，这些年，不知见到多少人死了，多少人残了……其中不乏脑子聪明的、身手好的，可到了战场上，敌我双方都是豁出性命，真枪真刀地干起来，那与平日里在沙场上练兵比武完全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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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一样，很不一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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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明霁似是回想起从前与敌军厮杀的场景，神情也陡然变得凛然威严，恍惚间竟有几分肃王的影子，只是更年轻、也更俊俏：“你没上过战场，我与你说，你也不懂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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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上原就没有感同身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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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，亦或是其他什么缘由，裴琏只觉心底有股劲儿被这少年将军的只言片语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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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身血液都热得厉害，眼前也不断浮现出紫霄殿寝宫里挂着的那副地图，那被飞镖特地钉住的戎狄与突厥两块，便是他此生追求的宏图伟业之一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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