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活动。而周汝修则完全不同,和裴均本人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从校园走上婚姻殿堂,那时候两个人都稚嫩、懵懂,明明不合适的两个人却偏偏要凑到一起。
就像博尔赫斯那句着名的话,情感有时难以区分是爱还是利剑,你觉得是剑,它可能就是赤裸的利剑。
想到这里,他又瞅了眼正兴致勃勃赏画的攻玉。
他忽然想问问攻玉对于爱情和婚姻的想法,她在这段婚姻里幸福吗?这样想法只存在了几秒就被他狠狠掐断。这是不伦的,这是越界,可是这样的念头一经出现,就再也止不住了。
裴均厌恶这种情绪失控的观感,他把错误怪罪在儿媳身上,都是她,一意孤行地勾引自己。是这样的,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掉以轻心了。他在理智上已经考虑了许多问题,甚至有和儿子摊牌的备选项。
可是他该怎么说?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,没有给儿子完整的爱,居然还肖想着夺走儿子仅有的爱?
荒谬!裴均觉得自己是疯了,居然在思忖着这样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该走了。”他冷冷地盯着儿媳,他越看到那张人畜无害的笑颜,内心的矛盾和厌恶就更深。
“这幅画很漂亮,爸爸,我可以试着临摹一下吗,我刚刚看到那边有画具。”攻玉在一幅灯罩画前顿住,她指着灯上的鹤说道。
她的手伸出到灯罩的阴影外面,手背朝下,手心朝上,有如轻轻握住刚绽放的花瓣。
(ps:鹤被视为父子关系的至高象征,源自《周易》“鸣鹤在阴,其子和之”的意象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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