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出手？

往前踱了两步，站定。

「这区归回银玦名单，所有未登记的交易者，封杀、除名，给他们五小时清帐。到时还没滚的——就埋。」

风声骤大，红伞在她指尖转了一圈，如地狱开审。

又是一週，夜总会包厢。

绚烂的灯光在墙壁上转动，映出一层又一层令人晕眩的金色与紫光。

情报头目李烁坐在包厢里，一边跟海外买家交换资料，一边笑着喝酒：「旧体系撑不了几年了，司家少主？只是棋子罢了。」

他话音刚落，背后的空气像是骤然冷了。

他回头，一道倩影早已坐在沙发最深处，右腿压左腿，修长的指尖正慢条斯理地转着高脚杯，红酒在灯下流动得像血。

阎妍今天穿的是斜肩长裙，黑底红花，似黑夜中一朵血色曼珠沙华。

她抬眸看他，眼里没有杀气，只有极度轻蔑的冷淡。

「你嘴真多，消息也挺灵，但可惜啊。」

她缓步走近，红唇轻启：

「太吵的狗，留不住命。」

几乎在那一瞬，一根几乎不可见的钢丝从她指套间瞬间甩出，利落如斩丝，乾净地割断对方的气管与声带。

对方瞪大眼，喉咙一阵鲜血喷涌，跌跪在地，像鱼上岸，张嘴挣扎却发不出声。

阎妍弯腰，像是哄孩子一样低声：

「我老公很忙，我帮他清清门户。你应该感到荣幸，死在我手里，乾净。」

她站直身子，踩着对方脸旁的血水离开，脚步稳到毫无波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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