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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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乐施带着笑意的眼中多了一丝阴霾，“你明白那种时刻生活在疯狂里的感觉吗？每天起来都要对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杀人魔父亲的照片磕头，要反复去看那些血腥的照片，只要表现的稍有厌恶就会被打骂，甚至不能像正常小孩一样出去读书。她总是那样和我说，‘你以后要做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人，做一个伟大的牧羊人’，畜牧神的羔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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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桑榆没想到秦乐施的母亲居然能疯到这样的程度，足足好几秒后才说，“你应该送她去精神病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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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乐施无奈，“她如果和别人说了那些事，我不就是林与善的儿子了，与其这样，我还是更喜欢当个没有父亲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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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桑榆看着秦乐施，恍然间又觉得他和林与善并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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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从小和他生活在一起，日子一定过得很苦吧？秦乐施问他，”他会打你吗，还是会逼迫你做其他事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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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桑榆摇摇头，林与善对他其实还不错，没有打骂过他，也没有让他做什么奇怪的事，如果有一天晚上他半夜起来喝水，他甚至不会发现林与善在做那样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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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和其他普通的父亲没什么区别，只是他坚信我会走上他的老路。”白桑榆说，“他被抓以后，我妈妈很担心我会变得和他一样，就天天让我抄佛经，还在家里立了个观音像，让我定时定点去参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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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乐施吸一口气，“那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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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桑榆不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，却还是打断道，“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，没什么值得探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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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乐施想了想没再继续追问，他将快要见底的茶杯斟满，“沉溺于过去的确不是一件好事，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，就和临川在一起，你要和他结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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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桑榆听得出他话里的玩笑意味，但还是很严肃地回答道，“不会，等过两年我会离开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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