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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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苏说，“我看见自己和秦乐施结婚，死在很多年以后，看见我的父亲没有死在那一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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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桑榆不说话了，只是沉默地望着窗外黯淡的月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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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的。”宁苏补充道，“我的结局已经注定，没有多少时间，我也会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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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白桑榆说，“我们重逢那天，我就感觉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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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种能力还真是难搞，我喷那么多香水你都感觉得到。”宁苏笑道，“你这不去搞刑侦，当警犬简直是暴殄天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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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桑榆没接他的话茬，反问道，“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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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苏说，“没什么打算，把那个连环杀手抓住，然后随便过过，医生说我这是癌症晚期，也就还能活几个月，具体多久，他也没法确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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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陪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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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陪我找杀手，还是陪我度过我人生的最后阶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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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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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苏看着他，像多年前一样，靠在他肩上，“我有时候会想我们这样，到底算什么关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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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我的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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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桑榆重复道，“你是我的家人，不管我们过去发生过什么，至少现在，我们是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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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人……”宁苏说，“真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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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想再开口，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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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苏接通电话，秦乐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，“你在家吗，我看天气预报说过几个小时会有一场大雨，要下很久，你多注意，别在外面待到太晚，容易出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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