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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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乐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，他不由自主地向宁苏靠近，然后沦陷在里面，哪怕知道自己注定不得善终也未曾有一刻后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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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逐渐开始理解母亲的感受，从未有过的情绪让他短暂地忘却痛苦，秦乐施学着普通恋人的样子照顾宁苏的起居，和他约会，陪他去做一切算得上浪漫的事，为他拿起屠刀，杀掉一个不愿死去的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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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苏和白桑榆的关系是宁苏主动告诉秦乐施的，他毫不忌讳地在秦乐施的面前提起和白桑榆相关的事和自己的过去，聊起那通改变他一生的电话，那个差点把白桑榆淹死的午后，某一次执行任务时擦着耳朵打过去的子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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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时候我会觉得这就是天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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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天秦乐施在花园里修剪花枝的时候，宁苏坐在旁边的摇椅上感慨，“我的耳朵就算在那场爆炸里没有失聪，后面也会失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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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兴许只是巧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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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开始我也觉得是巧合，但后来经历的多了，我就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一些玄妙的事，我们真的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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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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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命太脆弱了。”宁苏说，“不管你多强大，一场天灾，意外，疾病都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你，我们总是在改变自己，适应环境，可这到底有什么意义，仅仅是为了生存下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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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乐施剪下一枝玫瑰，把上面的刺修干净以后递给宁苏，“兴许是因为还对明天怀有期待吧，生活和生存是两种概念，我想有些人选择努力的生存就是为了能在未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，或者……让其他人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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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结局总是不会如人所愿，我们所经历的痛苦和折磨远比我们所获的要多。”宁苏无声叹气，“我之前听到过一种说法，说我们所在的地球其实是一座牢笼，每个人都是被放逐到这座监狱的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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