踱步,围绕着楚辞空走了半圈。
“我生于一普通农家,父母都是勤恳的农民。一年天下大旱,朝廷的赋税却不减反增,父母为了交税,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。”
“最后,连我也被卖掉了。”司马文轩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在讲述别人的故事。
“十二岁的我,胸口被刻上'抵税三年'的印记,被当作货物一样拍卖。”
楚辞空紧握着剑柄,手心已经渗出汗水。
他能想象得出,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面对这样的命运会是什么心情。
“买我的富商,表面上道貌岸然,背地里却畜生不如。”
司马文轩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,但很快被仇恨覆盖:"三年里,我受尽了非人的折磨。但我没有死,我活下来了。”
“而且还学会了如何在这世道生存。”司马文轩停下脚步,直视着楚辞空,“天下苍生,不过两般——食人者,与饲人者。”
“于是我杀了前来渭南赴任的司马文轩,抢了他的官印与文牒。那张被青天护民会的小老鼠偷走,扔到府衙门口的人皮,就是他的。”
楚辞空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此人竟是冒名顶替,而真正的司马文轩其实已死?
这种颠覆认知的真相,给楚辞空带来的巨大冲击。
就在楚辞空因这突如其来的、冲击性极强的真相而心神恍惚之际。
司马文轩眼中厉色一闪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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