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辞空并未理会王二牛的忏悔,他目光平静地看着王二牛。
周平与两名捕快站在一旁,屏住呼吸,他们看看总捕头,又看看那涕泪横流的赌棍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将至亲遗体弃之荒野,这在讲究孝道伦常的当下,可是大罪。
王二牛被楚辞空冰冷的视线看得浑身发毛,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官,不打不骂,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没有。
可就是这种极致的平静,反而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恐惧。
“大人,小人真的知错了,小人给您磕头了!”
王二牛的头磕在冰冷的青砖地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闷响。
楚辞空迈步,在停尸房内缓缓踱步而行:"《大宋刑统》,卷十九,杂律,凡发掘亲长坟墓、丢弃或毁损亲长遗体者……”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已经吓破了胆的王二牛,“杖二十,刺配千里。”
"刺配千里"四字如惊雷贯耳,王二牛吓得屁滚尿流,浑身筛糠般抖动,磕头如捣蒜,语无伦次地哭嚎:"总捕头饶命!老爷饶命啊!小人再也不敢了!"
楚辞空俯视着他,缓缓开口:"想活,也可以。把你叔叔王仲,七年前在都作院的所有事,一字不差地,全部告诉本官。若有半句虚言,你现在就可以去大牢里准备刺配了。"
王二牛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,发出"咚"的一声闷响。他的声音带着哭腔:"小人说!小人全说!只求大人开恩!"
周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。他从未见过总捕头如此威严的一面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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