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一种积郁已久、深沉入骨的愤懑。
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那声叹息中,包含了太多不为人知的情绪。
“为什么?”方伯低声重复了一句,“楚总捕身为华州总捕头,日日与三教九流打交道,怎还会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?”
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:“王安石他推行‘青苗法’,宣称为了抑兼并,助农户,可结果如何?那‘免役法’,宣称为了均贫富,轻徭役,可结果又如何?”
他的声音逐渐拔高,情绪也开始激动起来。
他伸手指着自己:“我方家,祖上三代皆是铁匠!凭的是一双粗手,一身技艺吃饭!可‘市易法’一出,呵呵,好一个‘市易法’!”
他怒极反笑,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不甘。
“官府垄断了所有铁料、炭料的买卖。我们这些世代传承的私人匠户,要么眼睁睁看着炉火熄灭,铺子关门,祖宗基业就此断送!”
“要么,就得去官府开设的那些‘都作院’、‘军器监’里,给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当牛做马!薪水不光微薄得可怜,还时常被那些狗官层层克扣,能到手的不足五成!”
“而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,一边拿着朝廷的俸禄,一边倒卖着官家的物资,一个个富得流油,妻妾成群!”
“楚总捕,你告诉我,这是什么世道?”
“是这世道,不给我们这些底层百姓活路!”
他嘶吼着,额头青筋暴起,双目赤红,这番饱含血泪的控诉,让楚辞空心中猛地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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