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晏娇娆刚才说的话有多夸大其词,有多无耻,但她没说错一点,就是,擅闯军营,打伤将士,已经可以定义为重罪,且战蒹葭,并不是吕国人,而是居海国人,完全可以判为奸细除以极刑。
听了楚远的话,战蒹葭小脸一白,顿时大哭了起来: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呜呜,我就是饿了而已……不要杀我啊呜……”
众将默,齐齐看着晏娇娆,他们一群五大三粗的人围着一个哭的伤心的小姑娘,怎么看都像是在欺负人家。
不过,他们却是是在欺负人,不过战蒹葭会哭,完全出乎意料。
晏娇娆尴尬了一下,也没有料到这个,不是说是战家后人吗?不是应该流血不流泪的吗?
“咳,殿下,她才刚满十七岁。”月浅栖小声提醒了一句,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。
比您四岁的小妹妹,悠着点啊殿下。
晏娇娆木着脸瞪着她,开口道:“好了,其实,孤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,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但犯的罪是铁板上的。丞相,你觉得,孤应该怎么处罚她?”
薄逸勾了勾唇,看着冒冷气的月浅栖,眼底的幸灾乐祸和她刚才一模一样。
不愧是一起长大的人啊。宋言默默观察着。
而这时,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月浅栖身上,就连战蒹葭都不哭了,睁着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看着她,眼中还隐隐可见水雾,灵动如山间的泉水,清澈至极。
月浅栖沉默着,看着那双眼睛,仿佛看到了一片片带血的白骨中开出的花朵,壮丽,圣洁,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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