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

了。同学一场, 不如给他个机会, 先听听他的道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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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夏茯说了不接受“道歉”，可实际情况却是，从被保安抓住到现在，包志伟没有一次真诚忏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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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过被江蓉询问时板着脸, 哼哼唧唧说了一句“对不起, 江姐，我打了她”，就在角落闷头写起了检讨。“快两百斤的男孩”藏在三十岁出头的“年轻妈妈”背后，等待女人为自己争取从轻处理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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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现在，包志伟从江蓉主动放低姿态的行为中, 察觉到女人的庇护并非无所不能，方才感到惊慌失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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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志伟汗如雨下，一张脸因焦急涨成了猪肝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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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竭尽所能展示出自己的歉意, 小小的五官因为抽搐的肥肉挤作一团，不断重复“对不起”的样子好像一台失灵的复读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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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, 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真的错了，我真不该打你的，我没控制住自己，我真不是东西，求求你原谅我吧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一定好好改过，我给你当做牛做马行不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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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求你、求求你夏茯，对不起，真对不起，就原谅我这次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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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来的致歉未能平息夏茯的怒火，反令其越燃越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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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是对江蓉抛下一句反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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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找包同学麻烦的么？是我让包同学打人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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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夏茯死死盯住堆叠词语的男人，质问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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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我说不要，说不喜欢，我那么害怕，我哭着求你的时候，你不停下来，不会觉得抱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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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等到我说了警察局，你才一下觉得后悔。你在和谁道歉？我还是书记？你真的觉得自己不对么？还是只是觉得害怕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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