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

好委屈、好孤独……所以我只能恨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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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！我恨他们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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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做他们禁止的事情，我要让他们生气要让他们恼火，我要变得比谁都厉害，我要努力读书出人头地，让他们后悔、羞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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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把自己撕碎，我要把他们留给我的皮肉、那些懦弱的、可怜的地方一点点扒下来，变成一个崭新、坚强的我，这样我才能重新活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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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小女孩似的哭叫又可怜又可笑，却实打实成为夏茯多年来努力的动力，撑住她走过灰白的青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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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现在他们死去，她还是恨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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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活该，他们应该同她老死不相往来，他们应该承受街坊邻居的谴责、活到他们应该有的岁数，被生老病死所折磨……而不是这么死了，死得这么突然、这么轻易，就一下无影无踪，那伤痕累累的她又要向谁证明自己的努力？又去往何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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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茯努力挪动颤抖的手指，她很清楚自己并不同情他们，即便没有发生这场事故，她也不会再次回到他们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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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周围实在太安静了。无休止的诅咒一下丢失了用于宣泄的主体，于是寂静变成了一种空虚，无尽无垠，叫人没法承受，所以泪滴才会突然落下，慢慢晕开那个她出生后拥有的第一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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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她为他们流下的最后一滴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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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城的殡仪馆多建在郊外，从院子出来后，外头就是绕城高速的入口。青黑色的柏油马路上悬挂着深蓝色的标牌，方景澄说这条路直通车站，他就是开车从那边过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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违规建筑倒塌事件上了当地新闻，哪怕没有刻意通知，老家那边还是跑来了不少亲戚，嚷嚷着夏茯那回去避暑的奶奶还没死，遗产应该分出一部给老人养老，打起了赔偿款的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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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开始这些人还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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