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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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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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乎快要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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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育着鲜花的土壤腐臭生虫，剧毒侵蚀去她的根系与生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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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还要活下去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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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很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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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神有点分散，可饶是如此，听见姑母一起走的提议，他也能从容自如地应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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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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怯生生的女孩唤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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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眼看去，出声的是一个与姑母外貌十分相似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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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鸢色的眼眸怯怯地看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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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见他回望，立刻躲回安全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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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淡地收回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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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面前的孩子太小，胆子也不大，看见他不同平常的样子也不敢对外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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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倒叫他不必伪装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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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族的饮宴一如往常，姑母极少出现在这种场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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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出现一回，她选的位置也是不起眼的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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饮宴中的男男女女奉承讨好座上的家主，一切都以他的喜怒为准，他笑起来的时候，所有人都要大笑，他不快的时候，所有人都不敢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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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母的孩子一看就是个头脑不聪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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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在笑的时候，她慌张地看来看去，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笑，勉勉强强挤出的笑容也透着一股可怜巴巴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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