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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寡言,师傅“火殒”(实为烈火宗宗主)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,抡不动重锤,就拼命拉风箱,或者在锻打间隙,用铁钳夹着通红的铁块翻动。
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低垂着,看着炉膛内变幻的火焰。
只有当火殒长老在锻造入神,巨锤落下引动火行法则产生微妙共鸣时,少年才会极其短暂地抬起眼,那双被烟火熏得有些发红的眼睛里,会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、洞悉本质的专注。
他拉风箱的节奏,会在这瞬间发生极其微妙的调整,炉火随之变得更加凝聚、驯服。
火殒只觉今日火力格外顺手,却未曾深究,只当自己技艺又有精进。
少年“火石”,独孤信投入烈火宗的化身之一,继续沉默地拉着风箱,在汗水和灼热中,感受着最原始也最直接的“火”之意志,以及烈火宗修士将狂暴烈焰化为创造之力的精神烙印。
这样的化身,如同水滴汇入大海,散落在皇朝的每一个角落,每一个新兴的“道场”。
他们可能是茶馆里沉默的记账先生,笔下数字仿佛暗合天机盈亏;
可能是驿站中不起眼的马夫,喂马时动作带着奇异的韵律,让暴躁的灵驹安静下来;
也可能是某个小衙门里唯唯诺诺的文书,却在整理卷宗时,将看似无关的案件归拢得条理分明,隐约指向更深层的因果……
他们身份卑微,毫不起眼,如同庞大机器上最微末的齿轮。
他们从不展露任何超越凡俗的力量或智慧,只是忠实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,如同最精密的传感器,将自身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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