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子这么说道,做主给陈冬请了两天假,拿了一千块钱出来,让陈冬往省会医院跑一趟。
陈冬直至在病房门口时,人还是朦朦胧胧的。
走廊上摆着一张张惨白的病床,消瘦的、戴着针织帽的病人们在病房中进出,空气中盈着刺鼻的消毒液气味。
她提着牛奶和果篮,倚着走廊的墙壁,忽然不敢往里再迈出一步。
她该如何安慰许童?她该做出什么表情,说出什么话语,才能让他生出些许慰藉?
屋里忽然传来许童爷爷嘶哑的声音:“咱啥时候回家?”
“不回家,咱们在这儿治病。”
她听见许童这么说道。
“胡说八道!”不锈钢饭盒当啷砸在地面,骨碌碌地滚到病房门口:“我的身体我自己能不清楚?!我好得很,不用治!”
说着,带出串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屋里又安静下来。
“那都是你爹妈用命换来的、以后给你娶媳妇的钱!你不要再给我治病了,癌症哪有能治好的!你把我带回家,等我死了,给我办个热热闹闹的葬礼,这才是孝顺我,否则我做鬼也不能安心!”
他声音如个破风箱似的,断续地漏着风。
一阵衣服蹭动窸窸窣窣的声响,夹杂着缓慢而沉重的脚步,许童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前。
他弯下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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