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朱彤才换了副如释重负的表情,额头上也敢跟着渗出来几丝细汗。
“朱公,你怎知道此事有真人授意?”一个自京畿道随朱彤一并迁至山南道的绿袍官员疑声开口,却令得朱彤眉头蹙起。
后者面上不满之色不加掩饰,骂声几要涌出喉咙,却又倏然想起来这官员身份跟脚,这才换了副婉转语气,好生解释:“勿论有无有真人授意,禀于公爷知晓时候,都需得是真人授意。”
朱彤将话都已说到了这个份上,那绿袍官员好歹也是大家出身,若是再不明晰,却就太过蠢笨了。
现下今上摆明是要秦国公在山南、山北二道做番功绩,既是为后者继任大宝铺路,亦是演给天下高门的一出好戏。
匡家声势早已败落,全靠着“匡琉亭骤成上品金丹、南北二王尽起底蕴,将血剑门剿灭大半”这两件不晓得多少年未曾发生过的大事,才恢复了些震慑之力。
如此情形之下,五姥山月隐真人因了身后事甘愿尽付宗门、为秦国公做一护道都算难得,更莫说合欢宗这类春秋鼎盛的大宗愿遣真人携一部精锐来助。
真若是舍了如今大好局面,勾得二位真人生出来不满之心,那摘星楼那位欲壑难填的摘星楼主又要何人来抗?!
朱彤此时将心比心,竟在心头替匡琉亭生出来些无奈之意。
他不晓得后者是不是已经舍了,从前意气风发所立下的宏图伟愿;亦不晓得自外海归来过后,秦国公是不是已遭那头龙孽夺了志气。
或许也只有从带甲百万、粟支千年的澜梦宫回来,已经遭了惊诧打击的匡琉亭自己,才能领会到自己所立志气是有何可笑?
所谓嫡庶亲疏,哪比得个人修为伟力?
太渊卫帝身为正统,玄穹宫政令难出京畿;外海龙孽身披贱血,轻发一言便能震动东南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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