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兴是什么时候了,随着一杯杯口味颇好的灵酒灌进肚中过后,他反还清醒了些许。
想了想过后,他才取出来那储物戒指递予康大掌门手中,舌头捋直、换做正色交待:
“里头有两样宙阶道法传承、百种洪阶道术,皆是精挑细选、契合我家弟子所修的。便连这戒指,却也能算得件稀罕物什,怕是经年金丹都未必会有。
我今日便以此做贺礼,贺师侄你已成金丹、登堂入室;贺我重明宗自此稳立于山南、道统连绵不绝!”
康大掌门少有不收的礼,又是长者相赐、自是笑纳。
这场宴席主客尽欢,直到月华淌满了掌门小院,才算结束。连雪浦算不得个纯粹的自由人,未敢应承一众晚辈的留宿提议,只是满脸欣慰之色地踱步出宗。
双方却都明白,距离下一回连雪浦归来,却不晓得又该是什么时候了。
连雪浦别过一众晚辈过后,跃过重明宗那牌楼,才足踩红云、披着月光赶路。只是才行出几丈,他却又驻足下来,回头望去、轻声一叹:
“那悲色又怎么能掩藏得住?”
他又想起来了自己身份,这才垂下头去、低喃一声:“还不如当年死了干净”
留在院内的康大掌门目力甚佳,是看着连雪浦彻底消逝过后,方才面生肃容,转头回来。周宜修已是满眼噙泪,满是干皴的嘴唇合了又张、张了又合,只是却言不出话。
“明喆与长生没了,是也不是?!”
“呜呜.”周宜修的恸哭声再按不住,浑浊的老泪似开了闸一般涌了出来,只是片刻,就将这老修衣襟浇湿:
“怎不是我,呜呜.怎不是我”
先前小院中那欢愉场景似是纸糊一般遭这悲怆声音捅破,门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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