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没气了，尽力揭开甲胄，只觉得窒息感越来越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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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办，他不能死，再坚持一下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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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落入深渊对于他而言，不是第一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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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腕被人抓住，他扑到一人怀里，那人的白衣在水中愈加剔透。那人手里拿着剑，起落间，萧策身上沉重的甲胄落尽，轻快许多。还未反应过来，人已经出了水，他拉着旁边一艘小船咳嗽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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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东篱扶他上了船，自己并未着急上去，趴在船头看他。萧策浑身上下湿透了，水顺着鬓发向下流，牙关不住地打颤。他抱着东篱的肩，发泄似地道：“我杀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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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该死。”东篱安抚地把他的头发拢到脑后，“或者说，他任自己被你一箭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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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了！”萧策歇斯底里地抓着东篱的袖子，大口喘着气。许久，他将脸埋到掌心，再不出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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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任东篱握住他的手腕，“把手拿开，不许哭。你万不可任性，你将来，要挑起整个江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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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策当然知道。他选了这条血路，本意是一人独走。可命里偏偏犯了任东篱，今后朝野险恶，萧策未必能保他一辈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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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篱说过，我为君入世，为君出尘。”东篱道，“陛下若还要我在身边，我万死不辞。若哪天，东篱不利于陛下了，那东篱自当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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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策忍着泪吻他，只觉他嘴唇冰凉，心头如有针扎一样。他颤着声，道：“东篱哥，你......唤我声狸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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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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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康宫城在风雪中愈发显得华丽庄严。新皇登基半月未到，已经下手把庙堂清理了个遍，弄得帝京人人自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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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新皇萧策还是个才行弱冠之礼的年轻人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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