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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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一定是个可怜的人，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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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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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在淤泥里，就算挣扎着脱逃，满身腐臭和与身俱来的卑贱是怎么也洗不脱的吧。”克里斯蒂在他身边坐下来，“每人吐一口口水，就能将一个清白的处女变得恶臭不堪。当身边的所有人给予我们恶意，我们就会成为恶意本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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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就有了开膛的血腥利刃，一次一次捅进这个世界最为脆弱的胸腔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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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母亲曾经是个妓女。”他把“ever”这个词咬得很重，“我的父亲不知所踪，但我没有跟她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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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传来一阵犬吠，夹杂着孩子的哭喊和女人的嗔怪，又被沉闷嘶吼着的风声盖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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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上次给你看的......”他扯着嘴角笑道，“我七八岁的时候，她带过来一个男人——不是要她，是要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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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足以让他带着笑脸和满身伤痕站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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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我确定的第一嫌疑人。”道尔把酒杯推给他，“没有推理，没有证据，凭直觉。我并不能逮捕你，但是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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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身上有枪。”克里斯蒂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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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尔挑起眉毛：“这无关紧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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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当这是个推理游戏。”克里斯蒂灌了口酒，就听他愉快地道：“好吧，我今天的工作就是这么多。说说我们的事......考不考虑换个情人，比如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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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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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艾伦，进展怎么样？”阿道夫在钟楼敲宵禁时打了电话来，“我们找到一个嫌疑犯，阿尔金涅，一个哈萨克地痞——前两天在阿华达拿着砍刀喝酒吹嘘，被帕格恩逮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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