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瞥了眼后,宋靖便走到了上面的主位上,坐了下来。
而他依旧是低着头,没有看向自己。
这点,倒像是以前的他。
在科考之前,因为害怕责备,从来都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窝囊儿子。
陛下说自己教子有方,宋靖都感觉到有些讽刺。
跟儿子处成这样,何不是一种悲凉?
“君子当善藏,你确实是很善藏啊。”
讪笑一声,看着他,宋靖逐渐理解的说道:“主母生策儿晚,你又是大子,便对你处处排挤。所以凡事,你都藏拙于身,不抢宋策风头。十四岁你就考中了秀才,但那时主母嫉妒,斥责你沾沾自喜,趾高气昂,不守规矩,还对你娘恶语。于是你便自污,声色犬马,与狐朋狗友,混迹于风月场所,以此立足于宋府。”
“是啊,能够做出《劝学》此作,怎么可能是不勤学苦读的庸碌之辈?”
说着说着,宋靖笑了,摇了摇头:“前两次都没中,这次等宋策参考后,你才认真起来,一下子双科第一。你是个天才啊,宋时安。”
“按理来说,你这般隐忍,不应该是翅膀硬了要飞。相反,等宋策能考你才考上,更说明你想在这个家,在主母的敌意下,好好的待下去,以庶子的身份。为何,突然就不忍了呢?”
宋时安没有说话,依旧沉默不语。
“可能,你原本是这样想的。但是,你突然不情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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