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墙下的更漏刚敲过五下,叶天策便听见演武场方向传来清越剑鸣。
他站在晨雾里,玄色龙纹暗卫服上还沾着北疆的沙粒。
月光退去后的天空泛着青灰,演武场中央那道素白身影却比月光更亮——姜洛璃的剑穗扫过地面,带起一片霜花,剑刃上的血渍在微光里像凝固的火。
"殿下。"赵高不知何时立在身侧,声音压得极低,"司礼监来报,北荒使者已至宣政殿外。"
叶天策摸了摸腰间玄渊剑的剑柄,剑鞘上的云纹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。"去换朝服。"他说,目光仍落在演武场,"告诉姜姑娘,早朝后留步。"
宣政殿的金漆大门在卯时三刻轰然洞开。
叶天策踩着玉阶拾级而上时,看见丹墀下跪着个玄衣男子。
那男子背挺得笔直,腰间悬着半枚青铜令牌——正是北疆城门口见过的九幽令纹路。
"大乾新帝?"男子未行叩拜,抬头时眉间暗红竖纹如一道血痕,"本使奉北荒之命,特来传讯。"
殿内突然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叶天策在龙椅上坐定,指尖轻轻叩着扶手上的螭纹。
他望着男子腰间的令牌,想起昨夜在北疆破庙外种下的法则纹——此刻正随着这道身影,在他识海深处微微发烫。
"说。"
"废新政,交兵权。"男子嘴角扯出冷笑,"否则北荒三十万铁骑,七日后便踏平这金銮殿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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