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醒——一个沉甸甸的毛团子窝在她脸上。一只不满一岁的缅因猫居然就已经这么沉了!对于自己没被压死有种“劫后余生”感。
贺柊吃力地把它拎起来丢到一边去,试图忽视它的喵喵叫继续入睡。没一会儿被窝里又拱进来一只毛毛头,在她怀里动来动去;继续拎出去,就在床上跑酷,整张床不管高低凹凸都会被踩到。于是贺柊被闹得实在睡不着,不得不起床。
严椋平时习惯随手锁卧室门,估计就是因为被冬冬闹多了吧。
可能因为贺柊身上的味道和严椋趋同,在猫猫眼里又不像严椋那样“强壮”,又或者猫咪习惯性对弱者产生保护感。冬冬一改往日对人类的冷淡,不住地往她怀里钻。小脑袋一下接一下地往她手底下蹭,带倒刺的舌头舔在她胳膊上、脖子上。
贺柊有心想陪它玩会儿,却发现家里连根逗猫棒都没有,只好硬着头皮开始不熟练的撸猫。
可能是因为她手法太生硬不舒服,也可能是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到了,撸着撸着,猫咪突然“喵”一声从贺柊怀里跳出去老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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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是岳静琴打来的。
贺柊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,至于让平时两年都不见得打一次电话的人一周内给她打了两次电话。
这次她任凭手机响,冬冬喵喵叫着提醒她好几次都不为所动,直到来电铃声响够了自己停下来。
也没什么必须的理由,只不过她不高兴,就是不想接。得让电话那端的人明白,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打电话。
看了下表,这会儿离严椋结束会议回来的时间还早,贺柊随便收拾了一下,穿上大衣离开。
出了门打上车,贺柊才想起该跟严椋说一声。于是直接微信上通知,说有事先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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