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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拖他一个下水,拖着整个剧组,拖着所有人的努力和期待一起沉沦。
“你真是个疯子。”他狠狠地看了谢行之一眼,薄而冷的眉眼是锋利的嘲弄,“你个混蛋。”
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高脚杯落在地上,哐的一声。
“随便你。”殷恪说。
众人赶忙打着圆场,殷恪勉强地笑了一下,选择了沉默。
……
戏很快散了场,殷恪走出包间,周围是密密匝匝形形色色的人,一股突如其来的孤寂和无措却包绕了他。
父母双亡,没有朋友,他形单影只地走到现在,明明曙光就在眼前,就因为拒绝资本的橄榄枝,却要受这么多的威胁和阻挠。
凭什么啊。
他喝了很多酒,太阳穴剧烈地疼,思绪烦乱,踉踉跄跄地扶墙走出包间,迷糊中不知道走到了哪里。
一个人影埋头往前走,眉头紧锁,表情不快,一下撞到了他的肩膀。
殷恪总感觉眼熟,下意识顺手揽过,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。
谢云初自从知道那人渣减刑出来了之后,就没睡过好觉。
沈蕴川和楚言时担心他,天天喊他出门,这人就像是死在家里一样,电话不接,人也见不到影子。
也就今天,这少爷或许是想通了,自己出了门,主动打电话和沈蕴川说自己要吃明辉家的提拉米苏。
谢云初一吃甜食就牙疼,从来不碰提拉米苏这种东西,突然说要吃,实在是反常极了。但狐朋狗友们一听他愿意出来了,管不上反常不反常了,直接包了明辉最豪华的包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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