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初于是像被蛊惑了一样,声音轻且柔和,像初春的嫩笋,微微冒了一点细尖:“我说,要不你跟着我好了。”
要不你跟着我好了。
殷恪几乎要笑出来,他探出一只手,摸了一下谢云初柔软的头发,眼尾含笑带嗔,嘴唇红得像抹开了血:“开玩笑呢。”
他悠悠说。
指腹能感受到青年微热的发根,像他这个人一样。
“我不卖身的。”殷恪收回手,长睫打在眼睑,勾勒出一圈黯淡的阴影,眼里的光背着晨光,如有寂寥,似是嘲讽。他这副模样一闪而过,很快掩下了情绪。
进圈多年,说要包养殷恪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,也不乏像谢云初这样不知真的假的的富少爷愣头青。
他又凭什么把不多的关注放在谢云初身上呢。
谢云初正要说话,却没组织好措辞,傻愣在床上,只呆呆地看殷恪。
殷恪得不到他的回答,态度冷淡了下来,自个站了起来,趿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去。
酒店的牙刷只配了一套,谢云初早已拆封,正孤寂地挂在杯子里,靠着杯壁发呆。
殷恪翻找了会没找到第二套,拿着拆封的牙刷接了半杯水,挤了点牙膏简单地洗漱了一遍。
谢云初站在玻璃门外,傻傻地盯着这一幕,忘记了动作。
殷恪懒散地斜他一眼,少爷的嘴唇还破着,杏眼睁圆,一副清醒又没睡醒的懵然模样。
“亲都亲了。”殷恪拉开玻璃门,“刚才还说要包养我,连这个都害羞。”
他好像很擅长旧事重提,逗得谢云初不知所措,能让他心情都变好不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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