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0节

一个大夫，沐人九都已经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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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也不过是强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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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，萧和青与萧焕一同走进来，两人对视一眼，抿了抿唇，什么也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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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沐人九的身份，已经成了他们二人共同的秘密，谁也没有主动告诉阿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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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能醒吗？”萧和青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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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答应过不说出他的身份，但要是沐人九死前想告诉阿染，他们也不会拦着，这对兄妹，都吃了太多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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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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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针扎入沐人九体内，没过多久，躺着的人悠悠转醒，缓缓睁开眼睛，一贯阴冷的眼睛此刻看起来茫然，视线注意到一旁的阿染，瞬间清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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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下眼睑，看不出情绪，“我是不是要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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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一时安静，无人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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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人九并不在意：“我知道，没关系。”他知道自己要死了，并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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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染问他：“为什么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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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萧遂的每一击都是杀死自己，他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，坚定走向死亡？帮助他们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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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人九沉默许久，突然道：“因为我恨他，他害我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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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焕眼神一动，下意识看向萧和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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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沐人九要说出一切，却发现萧和青只是无声叹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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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下一刻沐人九看了阿染一眼，淡淡道：“不过这都是我的事，与你无关，你也莫要有什么负担，我的死与任何人都没关系，只要能杀他，即便是同归于尽，我也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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