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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豫眸色微冷。
“郑王爷怎好意思只要这些城池?”
看到被盛元洲圈起来的城池,饶是相蕴和的脾气好,此时也变了脸色,“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,将中原之地全部讨了去。”
左骞拍案而起,“你们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?!”
“当然有区别。”
相蕴和冷笑出声,“山贼们拦路抢劫不会标榜自己是救世之人,郑王爷便不一样了,堂堂大盛天子的皇叔,端平帝亲封的郑王,名满天下华盖京都,满口仁义道德与体统规矩,可做起事来,却还不如山贼流寇光明正大,专做一些让人瞧不上眼的下作事!”
下作不下作有什么重要的?
重要的是赵修文对于相豫一行人来讲很重要,为了赵修文的安危,相豫必须让步。
这就够了。
打仗嘛,手段脏点很正常。
仁智礼仪信是儒家们才讲究的东西,兵家不讲究这个,只讲究胜者为王败者寇。
使者拢着手,“女郎切勿动怒。”
“您是豫公的独女,若为这件事气坏了身子,那便是不值当了。”
石都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之色。
使者的话一语双关,独女两字指相豫没有儿子,打下的偌大家业需要旁人来继承,要么是弟弟,要么是侄子,弟弟莽撞些,侄子更稳妥,继承人的上上选自然是侄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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