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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太后抓着身边宫女的手,让她去掐自己。
宫女忍俊不禁,轻轻在相太后胳膊上掐了一下,“主子,您没有做梦。”
这叫掐?
一点都不疼。
蚊子叮咬似的痛感袭来,相太后嫌弃地松开宫女的手,自己狠狠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。
“唉哟,疼!”
相太后吃痛出声。
疼归疼,但她更多的高兴,她甚至顾不着疼,只追问相蕴和,“阿和,快告诉祖母,你没有骗祖母,这东西真的能亩产五六百斤?”
只有种过地挨过饿的人才知道粮食的重要性。
她种了大半辈子的地,挨了大半辈子的饿,遭了大半辈子的罪,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粮食对于普通百姓意味着什么。
粮食是百姓的命。
为了一捧粮食,她向人磕头下跪过,动过将修文卖了换粮食的念头,若不是姜贞反应快,赵修文早已是旁人的奴仆,与无数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奴隶一样,悄无声息死在主任的折辱下。
民不聊生,水深火热,是她生活的时代的最真实的写照。
所以当儿子相豫揭竿而起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时,她毫不犹豫将县令骗到家,然后招呼周围邻居杀了县令,抢了县令的钥匙与官印,打开粮仓,发放粮食,为她的儿子招募人手,推翻腐朽不堪的大盛王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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