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我连一个婢女都不如,那这三少夫人做了也是白做,不如死了干净。”
谢狁皱眉:“你是这样想的?”
李化吉听出了他话音里的诧异与不解,她小心地问道:“可是我误解了衔月?”
谢狁一顿,道:“倒也没误解她。”
否则他也不会令谢炎去掌衔月的嘴。
只是在他看来,李化吉若是遭了下人的鄙薄,应当想的是该如何去拿到处置衔月的权力,而不是生出这种无济于事的破罐子破摔的想法。
这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要蠢。
李化吉柔柔地摇了摇头,毛绒绒的发丝轻轻蹭着谢狁,她道:“所以郎君杖刑了寿山与谢灵,唯独让衔月掌了嘴,我当真是高兴。郎君这是在为我出气,是在给我撑腰,郎君敬我,想来衔月回来后,也不敢再这般对我大不敬。”
谢狁觉得她话说得有些奇怪。
‘敬我’这两个字怎么能用在这儿呢?他都准备等她说出‘郎君心里有我’后,冷嘲热讽一番,可她偏偏说的是‘敬我’,倒让他仿佛讥讽落空般,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而且只是掌了衔月的嘴,也值得她这样兴奋地与他说了许多话,还像只猫儿一样,伸出舌尖舔他的下颌,细软的舌尖吐出她的馨香,送上潮湿的热气。
这是在变着法子讨好他,讨好得这般拙劣,几乎把算计写在了脸上,却偏能讨好到他的心坎去。
谢狁捏着李化吉的下巴,并起的手指插.进了嘴里,他低垂着眼眸:“当真有这般不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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