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后方谋筹,要将贪污这把刀插进北府兵,切断谢狁的臂膀。
幸好他早有准备。
因为料到王家的不安分,所以这次出征,谢狁罕见地选择坐镇后方,由他亲自筹算粮草,核对入账,故而面对王家制造的假证据,他应对得还算从容。
政事从容了,可心难免会觉得厌烦。
是那种夹杂着想一把火把整个世界都烧干净的暴戾的厌烦。
谢灵与谢炎跟了他一日,连口大气都不敢出。
可偏偏,刚入谢府,就被谢道清身边的管事给拦住了,谢灵与谢炎对视一眼,迅速低下头。
谢狁声音很淡:“父亲老了,早该歇着才是。”
管事恭恭敬敬道:“老爷就是为了等三郎君,方才强撑到现在,还请三郎君移步福寿堂。”
谢狁长身玉立,脸上尽是漠然:“不必了,我怕父亲将身上的病气过给我。”
管事脸部的肌肉微微颤抖,谢狁继续道:“父亲做了家翁,自有养病的时间,我比不得他。”
谢狁边说边抬脚,正好最后一个说完,就能擦肩走了,管事猛然转头,道:“老爷知道三郎君不愿见他,自老爷病了,三郎君就从未去见过他,尽过一日的孝道。”
谢狁脚步不停。
管事咬咬牙,道:“三郎君既不愿去,属下便斗胆替老爷向三郎君问一句,三郎君当真要做得这般绝情吗?王家做的不对,你反击回去就是,昨夜又是为何要在博望楼宴请那堆武将?五姓七望,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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