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下头去。
“若要说唯一不妥的地方,就是夫人酷爱吃冰食,奴婢想到大夫曾留下遗嘱,让夫人戒冰少碰凉水,故而劝过几回。但夫人都没有听,还与奴婢撒娇,说天气实在热,每每逛下来身上都要出点汗,腻得慌。所以奴婢想也就只吃一点,应当无碍。”
最末说到无碍时,谢狁的手掌落了下来,震得桌上茶盖蹦起,沿着茶盏口撞了几回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谢狁的神色还算平静:“都买了哪些?”
碧荷吓得要命,赶紧回忆,恨不得把李化吉每日吃了什么,说了什么都捣腾个干净。
在说到龟苓膏时,谢狁的眼皮一抬,骇人的眼光直直刺向了碧荷。
谢狁于女人之事上有诸多不懂之处,可唯有这龟苓膏他是知道的,因为谢四郎的娘子崔氏的头胎,就是因为她贪凉偷偷吃龟苓膏吃多了,小产了。
虽说后来大夫把过脉,也说过崔氏小产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坐胎不稳,身子又弱,故而如此。可谢狁不能不敏感。
他想起很多的夜晚里,李化吉都执意要起身沐浴,给出的理由也算正当——汗出多了,睡得不舒服。
他那时不懂,也就随她去了。
可是当大夫来过,他有心想知助孕的法子,才知道原来事后最好是不要沐浴的。
于是李化吉再要去,他就不让了,还把大夫的话告诉了她,李化吉在他怀里沉默了半天,才说了句:“这些阿娘也没与我
说。”
因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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