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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事到此也不算困难了,毕竟既要帐房先生,又能给账房先生开出一两月银的场所并不多。
谢狁松了口气,谁知才抬脚往马走去,他就觉得眼前发眩,忽然头重脚轻的一下,差点没叫他晕过去。
他发起了高热。
众人七手八脚,忙将他抬上马车,送往医馆,大夫诊了半天,道他是怒火攻心,郁气积久不散,直攻肺腑,于是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,倒下了。
大夫提笔写了半天,开出方子来,递给崔二郎:“这病虽然开了方子,但要紧的还是叫患者心胸宽广些,莫要执着,否则就算吃个百帖药也无用。”
崔二郎捧着药方,脸上陷入了迷茫之色,他好像听懂了大夫的话,但也好像没有,只能等着熬药的功夫,战战兢兢地回到谢狁身边。
谢狁已经醒了,病气让他的肤色褪去血色,更为的苍白,又因那对乌黑的眼珠子,显得有几分神经质。
他当然也听到了那位大夫说的话,一双眼冷冷地盯着落下的帐幕,吐出四个字:“胡说八道。”
他只是要李化吉付出他该付的代价而已,怎么就算是不心胸宽广了?
第50章
谢狁要找个人, 总是容易的。
毕竟他有强大的人脉、人力与物力,而对方的名姓又是这般清晰。
得到李鲲的住址时,刚喝下一碗苦药的谢狁不顾还晕眩着的头, 拔步就往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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