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寡妇提了这事,许悠云不听,去学堂就是考功名,考功名就是当官,当官就是去给那龟儿子当哈巴狗。
爹娘走后,许悠云便常独坐山坡呆望天,云雾变幻莫测,有时候是缩着身子的小猫,有时候是憨态可掬的小狗。
不光形态,色彩亦无常,苍苍颢天,胸中积郁随蓝天舒展,白云煮墨,泼下霶霈大雨,霞龙翻云,斜阳朦胧归家时。
命运也是这般,福祸不定,教人捉摸不透。
许悠云自是不会想这些,没饿什么也不想,饿了就盘算怎么吃饱。
家中本无钱,置办爹娘葬礼后更是一贫如洗。
虽有薄田几亩,只能与稗荩相看两厌。
傍晚,凉风习习,饭后出去转转正好。
白又乾捧起大肚子,见处田地杂草丛生,不禁暗骂这是哪家懒汉,随便拦个庄稼人问缘由。
那妇人悲悯道:“是许家孤儿,咪咪大个,种莫子地哟。”
白又乾捏起鼠须挤眉弄眼。
妇人扛起锄头就走,待到拐个角,狠狠啐口痰,骂道:“绝户头,也不怕菩萨报应。”
化龙河上,有块薄石片踩出水花,飞跃九次还是沉了。
“猫儿,在勒儿耍?”
许悠云放下石片,喊了声石婶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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