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端着盘子而过，芙提跟在他身后，到了拐角便逆向而行，转身隐入楼梯的侧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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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……你怎么总说这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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芙提拿着手机，步子忽然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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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那服务生的身形有些高大，芙蓉只看着对方的脚尖，并未留意眼前，等真正藏好了才发现，这隐蔽的小空间并非只有她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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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斜靠在那镂空的窗台。外面是层叠的树影，许是夏日惊蝉吵闹，菱形设计的雕花蒙上一层精致的网格，烟雾有些为难地挤在纱网中，熏得四周都有些缭绕，看不清他的表情。那头季明信的声音还缠着听觉，可芙提已经什么都感知不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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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掉的，莫名又陌生的惊慌涌上心头，让她一时忘了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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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昏暗，投在墙上生出几分油画般柔软的质感。段昱时懒懒地打量着愣在原地的小女孩，嘴巴轻抿，浓重的味道吸入口腔流进五脏，驱散了几分困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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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饭桌上的注目倒是火辣大胆，这下倒是缩成刺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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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猫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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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勾勾手指，她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走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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芙提的心跳都快跃出嗓子眼，手心都捏出汗来。段昱时见她一副落难的窘样，难得笑了，开口倒是没急着调侃她，只说：“站进来一点，你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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芙提更难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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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站在一侧，窗台的两个角都藏到躯体背后。树影婆娑，辉月清浅，不远的距离之间，她闻到辛辣的烟味，意外地不呛鼻，但还是敏感地皱了皱脸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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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昱时看她哑巴吃黄连的样子，伸手又点了一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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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挺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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