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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色的官靴踏在冰冷的泥地上,没有发出丝毫声响,却仿佛踩在了所有人的心跳之上。
那无形的威压,随着这一步,骤然提升到了顶点!
他不再看郑墨染血的手臂,不再看远处翻腾的烟柱,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寒冰锁链,死死锁住了郑墨的双眼。
“好一个恪尽职守。”
“好一个身临险境。”
屠睢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冰冷,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针,狠狠扎入郑墨的耳膜:
“郑墨,你口口声声秦律规程,案牍卷宗。本官问你——”
他微微俯身,那清癯的脸在昏黄的天光下逼近,带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:
**“你掌云阳刑名印信,乃行权之凭,律法之证。此刻——”**
屠睢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,扫过郑墨空悬的腰间——那里只有空荡荡的印绶绳结!
**“你的令史铜印,现在何处?!”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