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即将触碰到法冠边缘的刹那!
郑墨猛地闭上了眼睛!
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,仿佛要将翻涌而上的血气与屈辱狠狠咽下!
“嗤啦——!”
粗糙的、带着铁锈和汗渍味道的手指,毫不留情地扯下了那顶半旧的法冠!动作粗暴,带落了几缕被汗水浸湿的额发。
紧接着,腰间的印绶绳结被另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拽断!空悬的绳结被随手丢弃在冰冷的泥地上。
最后,是那件沾染着尘土、药渍和干涸血迹的皂色吏袍!粗糙的手指抓住衣襟,猛地向两侧撕扯!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庭院中格外刺耳!带着他体温的皂袍被硬生生剥下,如同剥去一层尊严的血肉,露出里面同样染着血迹、被汗水浸透的单薄中衣!
寒风,裹挟着浓烈的硫磺恶臭,瞬间穿透单薄的衣物,如同无数冰冷的针,狠狠刺入郑墨的肌肤,刺入他的骨髓!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了一下,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寒栗。
耻辱!冰冷的、深入骨髓的耻辱!
如同当众被扒皮抽筋!律法的威严,在此刻化作最残忍的羞辱!
郑墨猛地睁开眼!那双深黑的瞳孔里,所有的火焰瞬间熄灭,只剩下一种被冰封的、死寂的平静。他挺直着仅着中衣的脊梁,任凭寒风刺骨,任凭那剥下的皂袍如同破布般被丢弃在脚边。他没有去看任何人,目光低垂,落在身前冰冷泥地上,那片刚刚飘落的、枯黄的槐叶。
卸冠!缴绶!剥袍!
三下,如同三道冰冷的烙印,刻在了他的身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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