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冰冷。潮湿。恶臭。剧痛。屈辱。绝望。
如同粘稠的毒液,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,试图将他彻底吞噬。
郑墨蜷缩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,牙齿死死咬住下唇,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,才勉强压住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嘶吼。左臂的伤口在剧烈的撞击下彻底崩裂,温热的鲜血不断涌出,迅速在身下的夯土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、粘稠的痕迹。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眩晕和更深的冰冷。
骊山的寒风,龙首原的烈焰,田不礼临死的扭曲面容,屠睢冰冷裁决的眼神,郎卫粗暴的撕扯……无数画面在剧痛和眩晕中混乱地闪现、交织。万世的棺椁……那吞噬一切的火眼深渊……袖中深藏的廷尉府密令……阿七带着印信和密信在驿道上亡命飞驰的身影……
时间,在这绝望的囚笼里失去了意义。只有身体的剧痛和石室深处渗出的阴冷,如同跗骨之蛆,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一刻钟,也许是一个时辰。
墙角那盏油灯的火苗,在污浊的空气中不安地跳跃着,将石室内的阴影拉扯得更加扭曲诡异。
就在郑墨的意识因失血和剧痛而开始模糊的边缘。
一个声音,毫无征兆地、突兀地,在石室最深处的、那片被浓重阴影覆盖的角落响起!
那声音嘶哑、干涩,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器,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穿透力,幽幽地飘荡在死寂的囚室中:
“……骊山的骨头……还没烂透呢……”
“……云阳的火……就烧得这么旺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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