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响的破椅子,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,挥了挥仅剩的手臂,疲惫地说:“滚吧。想死就去,别连累老子。记住,无论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别碰!别好奇!更别…试图去‘感受’!你的身体里,藏着比‘罪印’更危险的东西,一旦它被引动,谁都救不了你!”
江离深深看了养父一眼,没再说什么,转身拉开门,重新投入永夜城冰冷粘稠的夜色中。血手人屠最后那句警告在他耳边回荡——“比罪印更危险的东西”?是指他那偶尔会在噩梦中浮现、带来撕裂般痛楚和莫名渴望的“祖巫残血”吗?
他没有退路。鬼哭巷,义庄,他必须去。
午夜时分,永夜城彻底沉入死寂。寒风呜咽着穿过狭窄的街巷,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垃圾,发出簌簌的声响,如同鬼魂的低语。城西的鬼哭巷名副其实,狭窄、扭曲,两侧是年久失修、歪歪斜斜的危房,黑洞洞的窗口如同无数只窥视的眼睛。越往深处走,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就越发浓郁,几乎凝成实质,粘稠地附着在皮肤上,冰冷刺骨。
巷子尽头,一栋破败不堪的建筑孤零零地矗立着。残破的院墙坍塌了大半,露出里面杂草丛生的院落。院中那栋主体建筑——曾经的义庄,只剩下焦黑的骨架,大部分屋顶早已塌陷,露出后面铅灰色的、压抑的天空。几根烧得焦黑的梁柱歪斜地支撑着,在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确实如同鬼哭。
江离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,悄无声息地翻过断墙,落在院内。脚下是厚厚的、带着腐败气息的灰烬和杂草。他屏住呼吸,调动起这些年被血手人屠近乎残酷地训练出的所有感知。视觉、听觉、嗅觉…甚至皮肤对气流最细微的扰动。
没有活物的气息。只有死寂,和那无处不在的、令人作呕的血腥味。
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义庄残存的主体建筑。正门早已腐朽脱落,只剩下一个黑黢黢的入口,如同巨兽张开的、择人而噬的大口。里面更加黑暗,伸手不见五指。江离从怀中摸出一颗黄豆大小的“萤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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