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像一首刚发布的新歌,虽说是新歌,可总觉得在哪儿听过,兴许是白天看过他表演的缘故?伊香鸢一晃神就走到了旅店门口。
二人分别时,男人主动报上大名:“我叫凌禹,你的名字是?”
伊香鸢偶遇过很多人,见过一面,聊过两三句便匆匆散去的过客,比比皆是,本觉着他也会是其中之一,口中却无意识地说出:“伊香鸢!”
她是在期待?还是预感到了什么?
脑中回荡着桃花村的传说,心里计划着第二天的行程,伊香鸢躺在床上,静静等待着睡意降临,窗外蓝月仿佛放大了好几圈,亦或是凑近了来,直勾勾地窥视着房间里的一切,像把打磨锋利、尚待出鞘的屠刀。
梦魔再度袭来,不是午间场景的后续,而是另一个全新的情节。
伊香鸢就着幽幽冷冷的月光,恍惚来到了一个洞口,洞内发着刺眼的红光,她走入洞内,循着红光小心踱步,洞中石墙上遍布粗黑藤蔓,时不时上下扭动,仿佛巨蛇走位,吓得伊香鸢赶忙加快脚步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进这个洞,一边抗拒,一边中了邪般不停步。
她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一只赴死的羔羊,正步步走入魔物的口腔深处,那抹红光是它的红信子,藤蔓是兴奋跳动的血管,洞内的湿气浊水则是唾液,为吞下她这顿食物而疯狂分泌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