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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呢喃道:“天音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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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楚:“你认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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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没说话,摊开左手,掌心凭空出现另一块碎片——正是百棺村山神像里得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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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两块碎片靠近,光芒大盛,碎片犹如互相吸引的磁石,眼见着就要合为一体,凌怀苏立刻眼疾手快地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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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:“你们之前遇到过此物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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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镜楚说,“特调处大楼地下有一层保险库,专门用来存放天音塔碎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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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经收集了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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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楚脱口而出:“特调处成立三十年,共收集314片,加上这两片,就是316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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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忽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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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总觉得,镜楚的语气含着某种说不出的郑重……像是这些话酝酿了很久,他也为此准备了很久,今天终于得以堂堂正正地宣之于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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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至于说出来时,带上了极其不明显的邀功意味,让凌怀苏险些蹦出一句“做得好,辛苦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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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保管起来。”凌怀苏把天音塔碎片一齐还给镜楚,“百棺村和树人中学的场恐怕是人为的手笔,让你手下尽快调查其他潜在的隐藏场,我跟你们一起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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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料镜楚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: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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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正欲问为什么,一阵凉风吹过,他打了个寒战,掩唇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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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楚凉飕飕地瞥他一眼,二话不说把他打横抱起,翻回屋内,将人轻轻搁回床上,语气能冻出冰碴子:“你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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