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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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抓住关键词眼：“第一道劫？它还会遇到其它劫数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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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用杯盖拨了拨漂浮的碎叶：“入了人世，便要入红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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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不解道：“入红尘？与入人世有何不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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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没吭声，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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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不明就里，还欲追问，一旁的狐狸忽然有了动静。他忙不迭俯身察看，发现不过谈话的功夫，小东西的身体软和了回来，气息也变得平稳有力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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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瞥了活过来的灵狐一眼：“还不错，意志比我预想中顽强，看来它找到了想要为之长留世间的理由。跨过了这道坎，便离化形不远了……有名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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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一噎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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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入了人世，也该为它起个称呼了。”茶盏饮尽，师父话锋一转，“——好了，现在说说你。小望，你破开结界的时间可比我想得长啊。讲讲，怎么出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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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问真人笑眯眯的眼神如刀，剜过大弟子精彩纷呈的面部表情。凌怀苏这么聪明，八成在破界时就已经猜到缘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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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就见凌怀苏心虚地觑了他一眼，又飞快压下目光，活像只被揪住把柄没了脾气的大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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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神色几变，最后表情定格在了一个破罐子破摔的节点上，若无其事地扯扯嘴角：“就……那么出来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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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问真人捋了捋山羊胡，懒得拆穿他，抬手打了道真气，将祝邪送入他手中：“拿剑，为师传授你摇光剑法第四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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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站直身子：“真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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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能骗你不成？”莫问真人从地上随手拾起一根树杈子，摇摇晃晃地比划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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