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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摒除杂念,聚精会神,一寸寸逼退经脉中的黑气,每一次和情毒的较劲都像在走钢丝,必须谨慎保持着进与退的平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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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每当稍有不慎,欲望见缝插针地缠裹而上,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时,镜楚便第一时间收弦,用激烈的疼痛唤回他的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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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反复,每分每刻都是对两人意志力的煎熬与考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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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后来,丝弦勒入筋骨,凌怀苏再难扼制喉间的呻-吟,冷汗模糊了他的眉目,即便如此,他也未叫过一声停。哪怕有片刻的停顿,好不容易驱退的黑气便会卷土重来,顷刻逼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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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楚眼睛红得可怕,心如刀绞,那弦好像感同身受地割进了他的骨肉。鲜血沿着琴弦流入指缝,又滑又腻,他却捏得极牢极稳,连一分颤抖也不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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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唯一能做的,便是眼看心尖上的少年濒临崩溃,再由他一次次亲手将疼痛送得更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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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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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当黑气被压缩到小小一隅时,凌怀苏感觉到了一股对抗的力量,正拼命阻挡他将黑气逼出体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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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调用全身真气,当头迎上,竭力一激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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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猛地吐出一口黑血,血迹中团团黑气逸散,似要落荒而逃,镜楚不假思索抄起祝邪,笔直地将妖气钉死在地,只听黑气中爆发凄厉的尖叫,阵光随之黯淡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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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怀苏!”镜楚眼疾手快接住虚脱的凌怀苏,颤抖的手掌贴上他后心,源源不断地将灵气送入他千疮百孔的内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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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又一股清凉的灵流涌入四肢百骸,如清风吹散难耐的热潮。凌怀苏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血色慢慢消退,裸露在外的皮肤显出近乎透明的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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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提着一口气交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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