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

“看着我，回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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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颌上的力道箍得凌怀苏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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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活这么大，头一回被人这样“轻浮无礼”地对待，新鲜得他连心虚也顾不上了，挑起一边眉毛，似笑非笑地用眼神将镜楚扫了个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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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狐狸出息了。”凌怀苏保持着被他掰着下巴的姿态，声音有些含混不清， “唔……若你还肯认我这个主人，现在是要造反吗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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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楚倏地清醒过来，意识到自己失态了。他用力闭了闭眼，松开对凌怀苏的禁锢，偏过头去不再看他，视线垂落在医院光可鉴人的地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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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一时安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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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不动声色地观察镜楚的侧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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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收敛了情绪，看起来冷冷淡淡的，并无多少表情。可不知怎么的，凌怀苏居然从那张脸上看出了委屈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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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凌怀苏大可发挥他舌灿莲花的本领，找补出一百种不重样的理由，将他的动机圆得天衣无缝，有理有据，保准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。他素来很会这一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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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不想用在镜楚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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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凌怀苏比落雪还轻的声音响起: “不与你相认，不是不想，而是不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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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镜楚转过头: “……什么意思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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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缓缓正色，轻咳一声，将语气调整到一个近乎诚恳的地步，心平气和地开了口: “小狐狸，我无法长留于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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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被他轻飘飘地道出，砸得镜楚胸口冰凉一片，没吭声，等他的下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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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却似乎不打算继续解释下去: “那个铃铛，你还留着么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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