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中正之气与魔气在他体内两项抗衡,此消彼长,倘若不像其他魔头那样大开杀戒补充戾气,时间一久,暴虐的魔气便隐隐有噬主的征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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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遑论灵气稀薄的现代世界,仙门修士都式微了,哪里能容得下一只千年大魔头凌怀苏活得越久,就越举步维艰,就差把“水土不服”刻在脑门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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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好的结果就是速战速决,事了拂衣去,也算功德圆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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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前因后果不必细说,镜楚心里自然有数。可心里有数是一回事,能眼睁睁放任不管又是另一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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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镜楚向来最憎恶“无能为力”四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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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床上,年轻的调查官沉默良久,将字句咬得决绝又郑重: “我绝不会让你灰飞烟灭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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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把我强留于世吗”凌怀苏露出点无可奈何的笑容, “你守护了四千个春秋的世界,忍心看着它毁于一旦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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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楚颊侧肌肉绷起,半晌,他硬邦邦地说道: “这你无需担心,我自会找到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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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办法”凌怀苏望着镜楚的眼睛,轻声道, “就像你擅自背上度厄印那样么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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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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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楚脊背一僵,睫毛垂落,头一次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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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最开始发现度厄印时,凌怀苏的心情是火冒三丈的话,一五一十地袒露心迹后,那把火已经熄得差不多了。此刻面对镜楚这副样子,更是连死灰复燃也再难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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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再次幽幽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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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诩没什么“拯救苍生”的高风亮节,之所以死了都要诈尸插手人间,是因为他认为天音塔的事和自己脱不开干系。以他这样“天地逆旅一过客”的行事风格,万事尘埃落定后,扪心自问,已做到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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