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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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，小狐狸。”凌怀苏压低了声音，在镜楚耳边揶揄道， “莫非你是在报以前被拴绳的仇一根不够，还要两根这就有些公报私仇了吧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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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镜楚没什么信服力地辩解道， “功能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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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说嘛。”凌怀苏粲然一笑，眼尾翘起个轻佻的弧度，他朝一侧仰起下巴，露出白皙的脖子，喉结随着说话的动作微动， “喏，要报仇，应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，绑这里才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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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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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耍流氓，镜楚从来不是这厮的对手，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凌怀苏袒露的脖颈，复又像被烫到般匆匆移开视线，成功败下阵来，没再跟他争先后，转身进了法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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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镜楚的身形消失，凌怀苏的笑意渐渐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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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最后的理由还真有一个，很简单，他却不可能宣之于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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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记忆里，镜楚总是默默跟在自己背后，而他则出于各种原因，很少回头，只留给对方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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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痕累累，望尘莫及，亦或是……义无反顾地跳下蛮荒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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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其实非常不想让镜楚看到这些。他宁愿永远将狐狸护在臂弯下，亲手为他撑起一片无忧无虑的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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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命运不允，只能退而求其次，不再让镜楚看着自己的背影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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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没有耽搁太久，跟着跳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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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没有看起来那么深，却远比想象中暗。他很快落了地，眼前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黑，如同陷进了凝滞的墨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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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情此景，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蛮荒谷，跳下去时，那里也是这样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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