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后悔。然而毕竟是骑虎难下,只得强撑住表面的镇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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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秒沉默都被无限拉长出了僵持的意味。镜楚牙关紧咬,两颊绷出凌厉的线条,忐忑不安地等待判词之际,就感觉凌怀苏终于有了动作,另一只手轻柔地覆上他的手背,然后……四两拨千斤地拂开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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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楚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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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他听见凌怀苏和风细雨般的声音响起: “想不到死地这般厉害,连你都受了干扰。胆真是肥了,竟敢拿我开涮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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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怀苏转过身,凤眼里已经端好了惯有的好整以暇,他露出一个招牌式的混不吝笑容,把自己拉扯回风流倜傥的形象,故作轻松道: “走吧,这次不和你计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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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台阶都递到脸上了,镜楚却没有就坡下驴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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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于凌怀苏,镜楚是典型的“吃硬不吃软”。倘若凌怀苏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,不仅痛斥他有多荒谬,还失望于他暗自滋生的非分之想,兴许镜楚会“幡然悔悟”,彻底断了那些不安分的念想,从此不再纠缠,只默默守着他便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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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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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凌怀苏拐弯抹角的回避,反而给了镜楚破釜沉舟的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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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太了解这个人。如果这番话踩中了凌怀苏的底线,他必定不会收着,该翻脸就翻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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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凌怀苏没有动怒,没有鄙夷,连质问也不曾。如此这般,恰恰说明他是不抵触的,阻挠他的还有别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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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楚拽住凌怀苏的肩膀,双眼眨都不眨地盯视着对方,像是要明察秋毫地挖出他内心真实想法,不达目的不罢休: “你知道我并非戏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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棒槌似的一句话,把凌怀苏铺好的台阶一脚踹了个稀巴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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