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小瞧或贬低,张野初中辍学、十六岁从云南大山里出来打工,学校老师不教、爹妈不管,他又怎么预料得到他的心思如此敏感?
“总之恭喜了,陆哥,你简直活成我梦中的样子了。”
看不清他的眼睛,陆砚感觉心里有点堵。
“张野,昨晚喝假酒了?还是雨天使人忧郁?平白无故想这么多干铞?我可刚说了你心静、守得住、能深耕,结果你下一秒就要破功,这不是打哥们的脸嘛?担心人苏棠看见你一回笑你一回......”
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哥们低沉呢?
印象里,张野就是喝再多酒也没现在反常。
犹记得当年他还是个朝不保夕的混不吝,酒桌上踩着成件啤酒、喝了吐、吐了喝,死不服输、大放厥词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的,还不时念叨几句网络上抄来的话术:
‘我要这天,再遮不住我的眼,要这地,再埋不了我心’之类的,只是那会普通话说得不好,引得一阵欢笑。
“曹,刚才像鬼上身了一样,我自己都奇怪!”他起身揉了把脸,走出房檐阴影,一扫颓态。
所以他真的没问题了吗?当然不是。
揭穿对方脆弱的坚强吗?当然不行。
但陆砚也没办法视而不见,小兄弟出社会出得早,以后思想走偏了那今天不得悔死。
于是问道:“张哥,近期有没有什么目标打算之类的?等老洋房和之前的项目结算以后你最少也要手十几个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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