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一八）绣被焚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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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个同学到黑板上来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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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趣的大人就是这样，生出想要逃避的心情也没法坦率，反而狐假虎威，躲在身份带来的权力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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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钟准备好上去，意外的是，他最终没有叫她的名字，叫了另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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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视线没有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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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那个同学诚惶诚恐地把题写完，征求他的同意回座位，他愣了一下，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注意，到黑板前讲评这道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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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被看得毛毛的。她后知后觉地发现，他虚晃一枪，声东击西，或许不是为震慑她，而是明目张胆的调戏——是用这个词吧，还是她自作多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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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不见雏形的情愫，倒好当作画画的养分。她在数学课上画了一堆他，猫的他，人的他，认真温柔地讲课，不动声色憋坏主意，又或是微红着脸，藏不住的羞赧与急迫，偶尔眼瞳中泛起流星坠落的光芒，他的渴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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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课了。雨然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，她还来不及将画稿收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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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，西装男人。你也终于发现老男人的好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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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钟吓得不轻，手忙脚乱将画稿翻面，用书盖上，像大鸟护雏那样趴在桌面死死抱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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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许偷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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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然反而好奇不已，推了推眼镜架，不依不饶地追问：“扯领结什么的，好色气。是钟老师吗？冰美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？这样想就不像了。所以是谁？偶像，还是认识的大哥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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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问了，都不是。”小钟换了个面，趴向对窗的另一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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贞观正接完水回来，雨然远远招手，请求支援，“贞观你快来看，小钟画了好多野男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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