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二二）狼狈为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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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题都只写了一半，后面不会了。宋姐讲得简略，她以为听懂了大半，自己做仍是碰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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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看眼试卷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，“是不是有哪里没听明白，你没敢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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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垮着脸点头，“这里，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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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宋姐的案头找到参考答案，递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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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自己看看，弄不懂就问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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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发答案在大钟的时代是一贯的传统，但宋姐绝对不会这样做。宋姐前脚刚走，他就把答案给她，颇有几分狼狈为奸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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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在一般的认知里，“抄答案”是违反学生道德的行为。但对小钟来说，完全不会的题目从零开始摸索，远不如看着答案思考效率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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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小钟不需要他也可以把题目搞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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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订正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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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钟吭哧吭哧学会所有的题，又合上答案完整解了一遍，神气地将试卷拍在他的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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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所措地迟疑一会，道：“那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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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也不用给她批改题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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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还没来得及适应微妙的转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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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依然接过她的试卷看了一遍，挑了两个做题习惯的小问题，她却很不以为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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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饭点了。一用脑，肚子就饿得特别快，她披上外套，准备趁时间宽裕，去校外吃顿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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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钟却在背后道：“帮我个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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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和但笃定的语气，熟悉的他的感觉，像初见面时闻到的那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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