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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挚差点没有站稳,缠斗间,他低头发现她的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文件a4纸边缘割出了一道细痕。
真丝吊带下的小腿晃过监护仪蓝光,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,罗浮玉顺势把脸埋进他颈窝,呼吸拂过他的耳畔。
她孕吐最厉害时,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高挚也是这么抱着她在蟾宫的雕花游廊里来回散步,一边安抚她的情绪,一边听从指令在心里记下调整并购案条款。
高挚将人放在陪护床上,扯过薄毯:再睡会儿吧,观承醒了叫你。
月光淌过裙摆,罗浮玉支起身子凝视罗观承,突然软了语调:有时候我会想,等他长大发现父母是这种关系......
哪种关系?高挚突然较真,语气不虞,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。
她歪头打量他绷紧的下颌线,监护仪规律作响中,罗浮玉伸手描摹他眉骨:高挚,你其实可以试着多恨我一点。
然后呢?他抓住她作乱的手,让你更心安理得把我当棋子?
罗浮玉抓住他袖口,睫毛在眼下投出鸦羽阴影,尾调划开情欲的血腥气。
“今天的刀还利么?
高挚俯身撑在枕边,领带垂落扫过罗浮玉的鼻尖,她忽然笑了起来,指尖一点一点地戳他心口,突然翻身压住他半边肩膀:上回在经阁,你咬我这里说......
罗浮玉。高挚迅速打断她的话,耳尖泛红,这是在医院!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。
被喝止的女人眯起眼轻笑,指尖划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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